四楼挨着楼梯间的房间就是圣芙蕾雅学园的学园长室。在其门框上有着一个标牌。
姬子扭动把手，打开了有着精美雕刻的木门。
白夜第一眼看到的是挂在正对着学园长室大门的墙壁上的两个如同残缺的齿轮一般的图案，那是天命的标志。
很多天命出产的东西都有着这个标志的存在。
这个房间的装潢很精美细致，不过摆放的物件却没有多少。
天命标志下方的办公座椅，两侧靠着墙壁的书架，办公室中央的茶几以及沙发，这就是全部。
相比华丽的装潢而言，这些东西太过朴素。
“她不在吗？”白夜向姬子询问道。
在两人的视野中没有任何人的存在。
“好像是哦……”姬子点点头而后看向白夜，“那我带你参观一下学园。”
“好啊！”
“你们两个，别无视我啊！”
就在两人即将转身之际，一个娇小的人影从办公桌后面走了出来。
那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的白发小女孩。她穿着一身黑白相间，在裙摆处还有着天命标志的修女服，其胸前的衣领处还有着鎏金的装饰。
不知情的人恐怕会误以为她是从那个教堂偷跑出来的小修女。但实际上……
“啊！原来你在啊？萝莉老太婆。”白夜挠了挠头发。
这个外表看起来小女孩模样的人正是圣芙蕾雅学园的学园长——德丽莎·阿波卡利斯。
“别在我面前装无辜！”德丽莎左手叉腰右手指着白夜，青色的瞳孔之中充满了恼怒之色。
“我试过了。我坐在椅子上的时候你们应该看得到我的头才对。”
“不，我只看得到个天灵盖。”白夜一时嘴快，将内心想法说了出来。
“。。。”
学园长室里突然安静下来，气氛异常凝重。
姬子看了眼低着头身体不断颤抖的德丽莎，额头上冷汗不断冒出，她不着痕迹的向后移动着，默默地退出了学园长室。
“去死吧！”德丽莎娇声大喝道。而后一个飞扑将白夜按在沙发上。
白夜不甘示弱，伸手捏住德丽莎的脸蛋。
看着沙发上扭打在一起的德丽莎和白夜两人，姬子眼观鼻鼻观心，决定无视并且忘记她今天在学园长室里看到的一切，她在心中一边默念“我什么都没看见”一边缓慢地关上了门。
以免德丽莎回神之后杀她灭口。
将门关上后，姬子吐出一口浊气。虽然她也经常捉弄德丽莎，但她也不会像白夜那样做，毕竟她不想惹得德丽莎发怒。
而白夜似乎没有这个顾忌？
姬子嘴角微微上扬：“他们之间的关系挺好的嘛。”
姬子听着房间里快要将房顶都掀起来的巨大动静，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接下来就去看看布洛妮娅。”姬子伸了个懒腰，离开了这里。
两分钟后，学园长室。
衣衫不整的德丽莎、白夜两人气喘吁吁地坐在沙发上，整理着自己的仪容。
“你下手未免也太狠了吧？萝莉老太婆。”白夜揉了揉手臂。
他的双手手臂上全是通红的抓痕、掐痕、扭痕，当然最为显眼的还是他脸上两个极为对称的巴掌印。
“哼！”德丽莎冷哼一声，“这还算轻的。不然……”
“还有，给我改掉那个称呼！”
“才不要。”
“你……”德丽莎气急地瞪了他一眼，却没有再说话。
房间里再次陷入寂静。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干坐着。
“话说，我们已经八年没有见面了吧？”
良久之后，白夜率先开口，打破了宁静。
“是啊！八年了。”德丽莎感叹道，“当初你还是个帅得冒泡的少年……”
想到这一点，德丽莎用极为怪异的眼神上下打量了白夜一番。
“现在咋就长偏了呢？”
“喂！”白夜一头黑线，“不提以前，我们还是好朋友。”
“好朋友？我才不稀罕呢。”
“的确，以你的年龄都可以当我的妈了，需要我叫你‘妈’吗？”
“呃……这个不需要，我没你这么大的便宜儿子，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白夜一脸无语地看着德丽莎，“别装嫩。”
“明明都三十多……不对，现在已经四十多了吧？这么大的人了，还自诩天下第一可爱……”
“吼——”德丽莎眼神极为核善地看着白夜，“我记得某人曾经对我说过什么，对吧？小夜夜……”
“Stop！”白夜浑身一凉急忙喊到。他没想到都那么久之前的事了德丽莎竟然还记得。
“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哼！早这样不就好了？”德丽莎白了他一眼。
“咳嗯！这次我叫你来……”
“先等等！”
“又怎么了？”德丽莎不耐烦地看着他。
“是奥托让你叫我来的吗？”白夜问道。
“不是。”德丽莎微微摇头，“不然你现在就在天命总部，而不是我这里。再说了，你应该也知道我和爷爷之间发生了什么吧？”
“多多少少知道点吧。”
“那不就对了。”
“好吧！”白夜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希望你能来圣芙蕾雅当教师。”
“教师？这不可能？”白夜急忙摇头否定，这不是愿不愿意的原因，而是……
“因为天命的缘故，我初中毕业后就没读书了，你要我怎么教她们？”
“你连高中都没读？”德丽莎瞪大了眼睛。
“不然呢？”白夜没好气地回应道。
“哦！”
“你要说的就这些？没有其它事情的话，我就回去了。”白夜起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先等等！”
然而白夜对德丽莎的呼喊声置若罔闻，依旧自顾自地朝大门走去。
“犹大！”
立在角落里的一个金色十字架的侧面弹出带有锁链的短枪。短枪朝白夜激射而去，在德丽莎的控制下，锁链将白夜绑了起来并且拉回到沙发上。
“喂喂喂！用这东西是犯规的吧？”白夜抗议道。
“你愿意不听我的话，就只好采用强制手段了呗。”
“行行行……”白夜开始求饶了，“我不走了，行吧？快松开！”
“不行！在没听完我的话之前，我不会松开的。”
“。。。”
“那你说吧，我听着。”
“文化知识你教不了，战斗方面总可以吧？”
“也不行！”白夜立马回答道。
“为什么？我记得这方面你应该有学习过才对。”
“当初我只学了一些防身术。”白夜无奈地说道，“我就一普通人。教她们？不被她们当成沙包打就不错了。”
“呃……这倒也是。”德丽莎若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虽然学园里的学生大多连B级女武神都不是，却也不是能以常理来判断的存在。
所以战斗方面白夜也教不了。
“哎……你说你怎么这么没用呢？”
“我……”白夜忍住骂她一顿的冲动，“对，我没用。所以快放我回去吧！”
“不行！”
德丽莎来到白夜身前，看了看白夜的脸蛋。
“虽然有了很大的变化，但也算是帅哥一枚吧。我想学园里的那些小女生应该会喜欢。”
“我决定了。你就当圣芙蕾雅的吉祥物吧！”
“喂！”
“唔……如果你看上了哪个女生，只要你情我愿，生孩子也是可以的。”德丽莎完全无视白夜的意见自顾自的说道。
“合着你就是想让我当种马？”
德丽莎眼前一亮：“这个可以有。”
“只要人数够多，即便发展成卡斯兰娜那种大家族也是可以的。不！以你极强的崩坏能抗性，即便超过卡斯兰娜也是问题。”
成为女武神的先决条件就是对崩坏能的抗性。很多武器都是以崩坏能为能源驱动的，如果没有崩坏能抗性，恐怕刚使用武器就被崩坏能侵蚀感染成死士了。
白夜的崩坏能抗性极强，即便将崩坏能直接注入他的体内他都不会有事。
而崩坏能抗性这种东西，是可以随着基因一起遗传下去的，所以只要白夜生下大量的后代，就相当于未来她们有一大堆优秀的女武神。
德丽莎看向白夜的眼神越来越诡异、渗人，让白夜不禁打了个冷颤。
“救命啊！”白夜突然大叫起来，“有人吗？救命啊！”
“你叫吧！叫得再大声也没人能救得了你的。嘿嘿嘿……”
“喂喂！有你这样当学园长的吗？”白夜极力向后躲藏着。
“这有什么不对的？”德丽莎没有一丝的愧疚，更多的是理所当然。
“她们也是人，而且还是处于花样年华的少女。难不成要她们将一辈子的时间都用在对抗崩坏上才是正确的吗？”
白夜沉默。
的确，她们虽然是对抗崩坏的战士，但也是少女，渴望着纯真的爱情。
“那你也不能把我推出来啊？天命里又不是没有男性，世界上的男性又没有死绝。”
“你……比较纯情？”
“这是哪门子的理由啊？”
“啊啊啊！好麻烦。”德丽莎抓狂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要你何用？”
“我决定了！”德丽莎一巴掌拍到白夜的肩膀上，“即刻起，你就是休伯利安号的舰长了！”
“不容反驳！”
见白夜还要开口，德丽莎瞪了他一眼说道。
嗯！才不是因为姬子看到自己丑态。
才不是惩罚。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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